柯克兰

我cp第一真
憨批莫挨我

【云纲】爱上我的搭档怎么办?

●性转避雷,花滑梗,一个甜文。


●双人花滑,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有bug请无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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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滑是世界上最容易产生情侣的职业。


那天天气很好,树杈枝丫开出软绵绵细密的小花,一条雪白的小路上铺设着鹅卵石,沢田纲吉从小学开始就喜欢在这上面走,享受脚底板传上心尖的,似针扎的疼痛。


这个小姑娘天生喜欢这个触感。


“妈妈,你觉得花滑怎么样?”小姑娘说。


“噢,小纲吉是想学花滑呢?”


沢田纲吉梳着羊角辫,微微晃脑,指着街边那家咖啡厅从餐桌夹缝中显现出来的报纸。


那上面一个小男孩的面容清晰可见,他大约十岁的样子,穿着整洁的小西装,散着发,凤眼犀利,俊俏的小脸紧绷。


报纸上面一行大字:花滑王子云雀恭弥。


“他很孤独,但是我喜欢他。”




花滑可不是好学的。


沢田纲吉第一次穿上冰刀的时候站都站不起来,被奈奈妈妈抱进了滑冰场,小姑娘把脸埋进妈妈肩膀上,脸上通红要哭不哭的。


沢田家算是小康,还算有些资产,家里就沢田纲吉一个小姑娘,因此她是被捧着长大的,但沢田纲吉生来腼腆,对钱没有太大需求,这给沢田奈奈愁的,在沢田纲吉表达喜欢花滑的喜爱后二话不说报了当地最好的一个花滑训练营。


可是沢田纲吉在花滑上并没有多少天分。


“平衡感很差,肢体也不协调,身高太矮。”苛刻的女教练扶了一下眼镜架,语气稍缓,“但幸运的是腰部够灵活,柔韧度不错。”


沢田纲吉下腰,从下面倒看教练严肃的脸,腰部隐隐作痛,内心非常疾苦。


突然人群一阵骚动,教练眉头一皱,一边喊着安静一边大踏步向那边走去。


沢田纲吉呼出一口气,慢慢扭动腰肢想站起来,但腰部却很快僵住。


沢田纲吉:“……”


不会吧,怎么那么倒霉!


正当沢田纲吉胳膊酸痛做好了摔下的准备时,所有声音却都安静了下去。


她听见了皮鞋的声音。从远而近,她能听出来那是她的父亲经常穿的那个牌子的皮鞋,牛皮面料,踏在木质光滑的地板上声音响亮。


她仰头,云雀恭弥看着她,和她在报纸上看的一模一样。


“啊,我记得你……”


云雀恭弥一言不发,他伸出手扶住她的腰,眼眸漆黑闪亮,沢田纲吉有些看不懂那个眼神。


“我扶住你了,站起来。”



“恭弥,你确定是她了?”云雀恭弥的教练拉过他小声说,瞟了一眼惴惴不安的沢田纲吉。


云雀恭弥没回答他,走到沢田纲吉身边,说:“你喜欢花滑吗?”


云雀恭弥比小姑娘发育的快的多,沢田纲吉要扬起头才能看到他的眼睛,她说:“我知道你。”


“我在报纸上见过你”她不好意思地挠头,“我学花滑就是因为你,我不喜欢花滑,我喜欢你。”


谁也不知道这句“我喜欢你”给这个小男孩带来了多大的冲击,但从那以后,沢田纲吉就跟着云雀恭弥训练,教练说要把他们培养成搭档,对此小姑娘还是很高兴的。



时间过得很快。沢田纲吉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坚持到现在,她不爱花滑,仅仅是把它当做生活的一部分,和云雀恭弥一起。


“我喜欢你?你在瞎说什么?”沢田纲吉边换冰刀鞋边吐槽,云雀恭弥已经换好了衣服,黑色的紧身服勾勒出他细密紧实的肌肉,大长腿翘起,微微仰头,凤眼漆黑深邃,眉眼精致冷淡,给人致命的性感。


她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救命,男人一到二十岁荷尔蒙就旺盛的不可思议,沢田纲吉已经数不清自己几次为云雀恭弥流鼻血了。


“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说你喜欢我了。”


沢田纲吉脸一红,“这都,这都不算数的,那时候我还小,小孩子说的话不算话。”


说完她低着头系鞋带,云雀恭弥看她,嘴角勾起笑意。


双人花滑世青赛快要开始了,沢田纲吉这两天简直是不分昼夜地练习,云雀恭弥倒是神出鬼没的,从小他们一起训练,沢田纲吉很清楚云雀恭弥的实力和这人强烈的胜负欲,倒是并不担心,和他定好舞曲和动作后练了两遍就不去管他了。


沢田纲吉练完一周目下场,下了训练场看到她的老教练抱胸看着她。


过了十年教练稍微老了一些,但看上去依旧严厉,她是个意大利人,五官深邃,鼻翼处有两道时光造就的沟壑,黑黄色的眼眸看到沢田纲吉却柔和下去。


“亲爱的你进步了许多。”


“是教练教的好。”


老教练靠近拉住她的手,低声说,“这都是你的功劳,在我看来你并不适合花滑,但你给了我一个奇迹。”


沢田纲吉不说话了。


“日本花滑世青赛你和云雀获得了冠军,这是出人意料的,在十年前他选择你的时候所有人都很震惊,因为那孩子天赋很好,在我看来他选择露西,晴子都是有了理由的,只有你我没有想过他会选择你,但事实证明,你们合作最有感情。”


老教练看她懵懵懂懂的样子忍不住叹口气,“傻孩子,算了你回去吧,好好休息。”


等她走后老教练自言自语,“我可不是不想帮你,这孩子实在是榆木脑袋。”


沢田纲吉走到半路就听见云雀恭弥在叫她,他开着车过来,摇下车窗,说,“我跟伯母说好了,今天去你家吃饭。”


她习惯性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看着窗外不停变换的风景忍不住说起了教练的那些话。


“诶,教练说你当时来训练营是为了找搭档,可是你为什么要选我,露西,晴子都比我强很多。”


“当时我可能是瞎了。”云雀恭弥面不改色。


“……”沢田纲吉缓缓面向窗做了一个鬼脸。


鬼才信。



这次比赛选定的曲目是《viva la vida》,风格较为冷冽,节奏性很强,这也对选手专业度和动作要求很高。


今天是最后一场练习,后天就要去韩国参加世青赛,要说紧张沢田纲吉肯定是有的,但看到云雀恭弥一副这什么弱智比赛的样子心就稍微安定了。


云雀恭弥从小便荣誉加身。所有人都认定,在十年后他将是花滑界不可多得的人才,事实证明他没有让任何人失望。他在花滑上的天赋令人侧目,这也养成他睥睨世界,冷冷淡淡的性格。


当歌曲最后一声落下,沢田纲吉被云雀恭弥托举着,她低下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眸,低声喘气,胸脯微微颤抖。从云雀恭弥身上跳下,握着他的手走出训练场,云雀恭弥拿过羽绒服往她身上披。


“这次练习我觉得还可以,但有些动作我觉得不是很流畅,你看……”沢田纲吉絮絮叨叨,顺手给他把衣袖扣好。


云雀恭弥点头,“我觉得这样就很好,虽然不太流畅但这几个动作是很必要的,不需要改。”


沢田纲吉无奈点头,“你说怎样就怎样,我没意见,我配合你就行。”


日本世青赛安排在三月,正好是刚入春的时候,天气还是有些冷,云雀恭弥刚醒过来就看到窗上趴着一张脸,细细一看终于认出来是沢田纲吉。


云雀恭弥:“……”


他睡衣也没换就把沢田纲吉拉进来,把她肩膀上的落叶抖落下来,脸色不太好看。


沢田纲吉知道为什么,云雀恭弥起床气一向很大,有次他练习太累了,在休息室里睡过去的时候有个新来的不懂事叫醒了他,差点让他揍了。


很快沢田纲吉又美滋滋的想,她就不一样了,云雀恭弥从来没有对她发过火。


“站在风口你不冷吗,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云雀恭弥打了个哈欠,凤眼迷蒙,摇着一杯黑咖啡懒懒地说。


沢田纲吉小口啜水,“你不是没醒吗,我怕你打我,而且明天就要比赛了,想让你还是多休息会,但是教练让我来找你再对一遍动作,增加默契。”


说完她又吐槽道:“我们都配合十年了,你什么样子我怎么不知道。”


刚入春,天气依旧很冷,别墅外两边被风吹断的树枝摇摇欲坠,风不大,但很凌冽。房子里却十分温暖,安逸地让她昏昏欲睡。


“小动物,你有没有想过你到底是为什么选择了花滑。”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是因为你”沢田纲吉有点瞌睡,说,“我觉得自己真够蠢的,因为一张报纸就决定走上这条不归路。”


云雀恭弥嘲讽似的笑一声,他仔细注视着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女孩,从她温和清秀的面庞,到他经常紧握的纤细的腰肢,再到她似乎永远整理不好的棕色短发。


她长大了。


“可不是因为我,你可真是够蠢的。”云雀恭弥一向毒舌。


“随便啦,对了恭弥我早上起太早了,我去你卧室睡觉啦。”


云雀恭弥看着她磕磕绊绊向他房间里走去,无奈地说:“好歹有些警惕心,草食动物。”



今天是双人花滑世青赛开始时间,沢田纲吉和云雀恭弥早就准备好了,告别了难得一脸担忧的老教练后他们进入赛场做准备。


日本东京体育馆。


广播里播出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云雀恭弥拉着沢田纲吉的手滑进赛场。


他们两个人气一直很高,刚进场就从观众席传来顾掌上和呼声。


配乐响起,沢田纲吉忽然有些紧张。云雀恭弥抱着她的腰面对她,低声道:“别紧张,我在这里。”


【I used to rule the world】


云雀恭弥和她背对滑行,在阿克塞尔两周跳后并排三周跳,他的凤眼本就狭长,这时候打了黑色的眼影,看上去更加妖异,他的眼神永远高傲冷漠,这时候更加嚣张乖戾,浑身弥漫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沢田纲吉一个跳跃,从他身侧旋转滑下去,云雀恭弥抱住她的腰,向外抛去,沢田纲吉恍惚间感受到呼啸的寒风,带着嘶喊声,抛后外结环三周稳稳落地,她的裙摆飘扬,脸却紧绷。


【now in the morning I sleep alone】


观众里传来尖刺的呼声,沢田纲吉却仿佛没有听见,沉溺于肃杀的气氛中。


她倒下去,云雀恭弥弯下腰接住她,扶住她的大腿,沢田纲吉仰头直视他的脸,她突然发现云雀恭弥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好看。


音节一顿,沢田纲吉甩头直起腰抚上他的脸,他从鼻腔里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脸上,她感觉浑身好热。


【Roman cavalry choirs are singing】


他将她托举起,沢田纲吉抚上他的脸,双腿交叉,很快云雀恭弥就把她放下,两个旋转跳滑,滑速非常快,她能感觉到周围飞速的风,扎的她皮肤疼。场内响起欢呼声。


老教练眼角都舒展开了,看向裁判席的位置,知道冠军是稳了。


【I know Saint Peter won’t call my name】


在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云雀恭弥突然握住她的腰把她抛上头顶。


这个动作事先没有安排好,沢田纲吉低声惊呼一声条件反射摸他的黑发。


场内欢呼雀跃,无数的玩偶抛向场内,沢田纲吉喘着气低下头,忽然着魔一般凑近,吻住他的嘴唇。


冰冰凉凉,她迷迷糊糊想,这人那么冷漠,果然连嘴唇都是冰的。云雀恭弥眼神毫无波澜,睫毛却微微颤抖,从嘴角溢出一声略带喜悦的叹息。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动作是安排的,只有老教练舒展了眉头,嘟囔,“这小子,还是追到她了。”


下场的时候沢田纲吉腿都是颤的,被云雀恭弥抱住腰才勉勉强强走回去。


在走上领奖台时她条件反射张开手臂,云雀抱着她的腰将她抱上领奖台,在站定的时候她突然想通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花滑是世界上最容易产生情侣的职业?


“你在想什么?”


云雀恭弥面色如常。


“没什么。”沢田纲吉拨弄着云雀恭弥脖子上挂的金牌。


云雀恭弥拿起金牌拍上她的嘴,慢慢亲上去。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沢田纲吉的时候,那个小姑娘下着腰,胳膊颤抖,傻傻地看他。


“草食动物。”他下了结论,但很快他又想,“我得照顾她。”


为什么花滑是世界上最容易产生情侣的职业?


爱上我日日夜夜相伴的灵魂伴侣理所应当,而她也理所应当地属于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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